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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无数,搞煌莫得下限。

【忘羡】 蓝巍 20

—原著向双杏生子,避雷!

—这一章写的好垃圾,我对不起大家。掩面奔逃

—感谢你们的评论,小心心,小蓝手还有kudos!

第二十章

魏无羡好像从来都在在雪夜里踽踽独行。

他的头顶既无日光,也无星月,只有一片吞没一切的黑,而每次落脚时都深深陷进积雪,无垠地面上反射着冻结一切的白。

可是竟然有人出现了,这严寒长夜里,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。

来人的手掌有力地握紧他的胳膊,而魏无羡已经比那人更快一步地投进他的怀抱里。他颤粟着,温暖的檀香笼在全身。

"我跟你走,"他攥紧那人雪白的衣襟,"快把我带回你家去!"

这一声倒直接把魏无羡自己喊醒了。

他睁开眼,眼前还是一片白。向上望去,正对上蓝忘机的眼眸,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的脸。

魏无羡立即松手,从蓝忘机怀里滚出去。结果扯到腹部的伤口,疼得他"啊"地一叫。

金鳞台上的一番恶战,金凌刺出的一剑……一下都清晰起来了。

魏无羡叹口气:"幸亏没让阿巍跟着一起上金鳞台。"

蓝忘机双手扶住他的肩膀,让他端端正正地睡在床上,道:"注意伤口。"

他小心地掀起魏无羡的衣摆,各类上品丹药作用下,伤口已经愈合了。

魏无羡问:"我躺了多久?"

蓝忘机又仔仔细细掖好魏无羡的衣角,道:"四天。"

魏无羡道:"这具身体忒弱了。换我上一世,肠子流出来都能塞回去继续打。"

听他受了伤还胡言乱语,蓝忘机摇摇头,转开脸去。魏无羡以为他要走,身体头一回比嘴巴反应更快,一下拉住了蓝忘机的手臂。

蓝忘机蓦然回头。魏无羡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,但手却无论怎样也松不开。

从前他睁开眼时,能看见安安稳稳躺在他怀里的阿昀;而更早一些,他晨起后,就能见到师姐,江澄……但现在,他已经好久好久,不能一觉醒来,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了。

"蓝湛,"他把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,"别走,我不乱说了 ,你别不理我。"

蓝忘机道:"你也怕别人不理你吗?"

魏无羡连声道:"怕的怕的。"

醒了这般时候了,他才想起来看看自己是躺在哪儿。这间屋子干净整洁,只是陈设摆件却都是上一辈人才用的老样子了。

魏无羡问道:"这是哪里?"

蓝忘机道:"云深不知处。"

魏无羡道:"你把我带回云深不知处?万一

你大哥发现了怎么办?"

一人道:"我已经发现了。"

那人自屏风后转进来,一箫一剑悬在腰间,神色肃然——是蓝曦臣。

三人寻得了《乱魄抄》,自禁书室出来,俱是沉默无语。蓝忘机先去见蓝启仁,而蓝曦臣带着魏无羡又回到了那座他先前疗伤的小筑。

小筑僻远幽静,门前种满了紫色的龙胆花,像铺着日落时西边的暮霭。比之云深不知处常见的玉兰白菊之类,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秾艳娇媚。

望着那片紫色的花海,蓝曦臣忽然道:"魏公子,你知道这座屋子是什么地方吗?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****

蓝忘机袖中笼着两只圆滚滚的坛子,踏在竹林间的白石小径上。

身后竹林簌簌而动,接着一个声音唤道:"父亲。"

蓝忘机回过头,蓝巍正向他行礼。

蓝巍一扫蓝忘机手中分外明显的黑色酒坛,道:"莫前辈……魏前辈想必在这里。"

蓝忘机颔首,道:"金鳞台之事,你已知?"

蓝巍道:"略有耳闻。我只知……他是夷陵老祖。"

蓝忘机望向他的眼睛,道:"你认为如何?"

月光映亮了蓝巍脸上一缕淡淡的嘲讽:"我很早便知,世传魏无羡之事,毁谤颇多……"

"但是……"他突然停下话头,无意识地一抚垂落在胸前的抹额飘带,"父亲,您已经决定了吗……就是他吗?"

月光荡漾在每一片竹叶上,又无声地倾泻下来,流淌在两人之间。蓝忘机同月光一样沉默,眼神也同月光一样亘远。

"父亲,见到你高兴,我也很高兴的……"蓝巍上前一步,呼吸和声音里都有难抑的战栗,"可是,可是我的母亲呢?"

蓝巍没有再说下去,他的眼睛已经代替他把一切都说完了。

蓝忘机看着面前的孩子,不知什么时候,他眉眼间已越发有他母亲的神采了。

蓝巍仍站在原地,却见蓝忘机慢慢向他走近,他以为父亲要嘱咐什么,而只听见衣袖摩擦的簌簌声,周身忽而一暖,蓝忘机竟然把他搂在了怀里。

"不会很久。"蓝忘机这样回答他。可是蓝巍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了。记忆中父亲几乎从来没有这样拥抱过他,这样温暖这样安全,白色广袖隔出一个只有他们的世界。他的脸贴在衣襟云纹的刺绣上,微微的粗糙感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。隔了很久,他才迟钝地想起如何拥抱,缓缓地抬起双手,覆在父亲的后背。

巨大的惊喜下,唯有一点思维在勉力运转:为什么,父亲突然有这样的转变呢……

夜风送来一线单薄隐约的箫声,轻淡如黎明前笼在月上的最后一片云雾。

蓝巍满怀希望地仰脸望着蓝忘机,父亲素来冷淡的脸上,此刻沾染了月色的柔和。




蓝曦臣放下裂冰,笑中多有苦涩:"云深不知处深夜不可奏乐,今日我屡屡出格,让魏公子见笑了。"

龙胆小筑里缱绻又落寞的往事还盘桓在魏无羡心头,他淡淡一笑:"那有什么,泽芜君,在你面前的这个人,就是犯禁最多的人。"

蓝曦臣道:"我与忘机的身世,姑苏蓝氏从未对外透露过,今夜是我突然冲动,想要倾吐一番。"

魏无羡道:"魏某非是多嘴多舌之人,泽芜君尽可放心。"

蓝曦臣笑了笑:"不过想来忘机也不会对你隐瞒什么。"

魏无羡道:"他若不愿说,我不会问。"

他忽然想起两次把蓝忘机灌醉却都没有得到答案的某个问题,心里哭笑不得。

蓝曦臣道:"可是依忘机的性子,你不问他怎会说?有些事,你问了他也不会说的。"

魏无羡还要答话,蓝曦臣却忽然轻轻一叹:"这一点,阿巍倒是与忘机十成十的像。可叹我兄弟二人已经受身世之苦,不想连阿巍也要再经历一遍。"

魏无羡亦是苦笑:"不让旁人知道,才是为他好。多我这样一个人人喊打的爹,只能带他遭罪。"

蓝曦臣却摇头:"当年你身殒,忘机见一切盖棺定论,事情再无转圜,才同意蓝氏封锁消息。如今魏公子你既已回来,你们一家三口团聚,纵是人言,还有什么可畏呢?"

他脸上又现出笑意:"有魏公子你在,阿巍日后定能活泼不少。"

魏无羡却被他的"一家三口"砸得眼前发晕,脸上发烧——他和蓝湛怎么算得上一家人?他结结巴巴道:"泽芜君,什,什么一家三口,你是不是误会了……"

蓝曦臣疑惑地看着他,正要再说下去,突然目光越至他身后,出声道:"忘机,你回来了。"

魏无羡回过头,蓝忘机披着一身素白月华走来,手中两只黑陶红封的酒坛。魏无羡眼前心上尽是一片霍亮,脱口而出:"含光君,你怎么这样贴心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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