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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无数,搞煌莫得下限。

【忘羡】 蓝巍 21

—原著向双杏生子

—金阐形象再次被我恶化

—夫夫孩子归属问题,暗搓搓小心思含光君

—谢谢你们的评论,小红心和小蓝手!

—请假:我大后天要考试,直到12月3日结束,所以,下一更可能是12.4了,非常抱歉!但是等我放假了,我会更得很快的٩( 'ω' )و (吧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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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
   金阐又在恶声恶气地发牢骚,无非是"卑鄙魏狗",或者是"丧尽天良的尸傀儡"。

   伏魔洞不大,一有声音,便来回撞着石壁,嗡嗡的回响叫人心烦。蓝巍听来不仅刺耳,更是刺心。

   他们这一百多人被抓来绑在这里,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夷陵老祖做的。可是蓝巍相信不是魏无羡,他明白绝不是魏无羡。

   金阐在痛斥夷陵老祖这件事上格外精力充沛。蓝巍很清楚,他现在应该好言相劝,或者保持沉默,任凭金阐一个人把火气出完,把自己的反驳和不平都埋在心底,不再引起更多争执——他是多么精通此道啊。

   但是这一次,蓝巍不想再那样做了。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告诉他:

   尽管把你的想法说出来。

   我要说出来,蓝巍想着,他的指尖因为激动而颤抖,心脏跳跃得像未经驯养的野兔,凭什么清醒的就要三缄其口,愚妄的却能大放厥词——我要说我想说的。

   金凌已经和金阐吵上了。"你凭什么让我闭嘴?"金阐瞪着金凌,"你什么意思?"

   金凌刚要开口,抢先的却是蓝巍的声音:"金阐公子,出言还请三思,把我们绑来的,并不是魏无羡。"

   这句话加上他的身份,比扔一串响炮还要惊人,一百多双眼睛齐齐转向了他,一百多份的质疑与惊异都向他掷来。

   蓝景仪的嘀咕破天荒只有他自己听见:"天啊,原来蓝巍也会与人争执的!”

   金阐也是一愣,随即回道:"不是魏无羡?你说不是就不是?"

   蓝巍的眼神比他的声音更冷,往日温文的面具只挂了三分:"因为金氏清谈会之后,魏无羡是随我父亲离开。而金凌已重伤了他,他便更无可能从我父亲身边逃走。"

   蓝景仪在一旁帮腔:"就是!抓人怎么可能抓到自家儿子头上!"

   金阐气急败坏:"你!含光君……他同夷陵老祖是一伙的!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,你爹不要你了!"

   他话音未落,"咚"地一声,金凌已经狠狠撞向他的头。金阐大叫一声,几个跟班也围过来,和金凌撞在一起。

   蓝巍仿佛听见血液奔突在血管里的声音,他仍被捆仙索牢牢缚着,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轻快自由过,金阐虚张声势的谩骂于他尚不如虫鸣,再不能伤他分毫。他一咬牙,朝金阐他们扑了上去。

   "喂!"这一场争执的源头突然出现在闹得沸反盈天的伏魔洞口,大声喝着,"都看这里!"

   温宁替他们斩断了绳索,蓝家小辈都朝魏无羡和蓝忘机拢过去,其他少年们还战战兢兢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。

   蓝景仪与蓝思追在魏无羡面前快活地叽叽喳喳,而他的目光却飘向了蓝巍——那个看见他和蓝忘机出现后,反而陷入沉默的孩子。

   "来呀,"魏无羡揉了几把面前的小朋友,一手圈着蓝思追,另一只手伸的长长的,去够蓝巍,"都放出来了,怎么看起来还不高兴?"

   蓝巍看了一眼他抻得直直的胳膊,犹豫了一会儿,主动靠过去,让魏无羡的手圈上了自己的脖子。

   魏无羡左手一个,右手一个,笑着打趣他们:"两位蓝氏楷模,这几天学了不少啊,都会打架了。"

   蓝思追的脸一下涨的通红,叫了一声:"那是……是一时冲动!"便一矮身,从魏无羡怀里钻了出去。

   魏无羡去看怀里仅剩的蓝巍,却发现这孩子大受打击似的脸色煞白。他忙把他揽紧了,道:"和你说着玩呢,怎么和你父亲一样不经逗。打就打了,怕什么,哪有年轻人不打架的。你平日也太中规中矩了,想做什么便做,我替……你父亲替你兜着呢!"

   魏无羡把他揽着,又一手把蓝忘机扯到面前来,指着道:"蓝湛你说,是不是?"

   蓝巍严丝合缝地被魏无羡贴在怀里,鼻尖萦绕的气息莫名熟悉。覆着黑色窄袖的手臂拥在他身后,他能感觉到魏无羡的体温,隔着薄薄一层的布料温暖着他的后背。

    是他曾思觅已久的温暖与亲昵。

   他抬头,站在一片混乱里,蓝忘机的眼中却说不出的柔和安宁,颔首向他肯定:“只愿你遵循本心。”

   魏无羡又凑在蓝巍耳边道:“刚刚你在人家面前替我说话,我听到啦!”

   蓝巍猛地抬头,这下他的脸也是通红的了。

   “谢谢你呀,阿巍,”魏无羡笑着揉他,”我真开心。”

   他看上去还想要说些什么,然而洞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,出去清理走尸的温宁被一道紫光抽倒在地——江澄为首,黑压压一两千各家修士,正团团围在伏魔洞外。

   这一场乱葬岗围剿,开始得正气凛然惊天动地,结束得匪夷所思莫名其妙。救了所有人的夷陵老祖一身白衣,血迹还未干透,站在船头脱力地一晃,已经落在含光君的臂弯里。

   蓝巍一惊,和其他小辈一起跟着蓝忘机进了船舱。而等到看见蓝忘机为魏无羡擦拭血迹时的神色,他微微一愣,踌躇片刻,选择默默转身,走出舱外。

   他站在甲板上,江风吹起他的衣袂。他从乾坤袖中取出那支青玉短笛,却并不吹奏。不一会儿,蓝巍身后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,先前那些挤在船舱里的少年们,一个不落地跑来了,个个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红晕。

   蓝巍没有合群地走过去,和他们蹲在一块嘀嘀咕咕,而是依旧独自站在船头,无言地握紧了手中的短笛。

   江潮一波一波地拍打船舷,月色明亮而细碎地在江面浮涌,反射在舱内的两人身上。月光洗去了魏无羡的疲惫苍白,他靠在蓝忘机怀中,舒展而安然。

   魏无羡的脸颊温热的,贴在蓝忘机怦怦的左胸。忽然,他搁在蓝忘机衣襟旁的手指收紧了,恰握住了垂下的抹额。

   蓝忘机的呼吸一颤,而他还未做任何反应,魏无羡发出一声轻轻的梦呓,抓住抹额的手又松开了。

   月光在船舱的木质地板上融化出一片银白,他们两人的影子,亲密地重叠着,只映出深色的一道。蓝忘机右手稳稳地揽住魏无羡,而左手慢慢,慢慢向脑后伸去。

   长长的抹额被主人解下,又落回它先前栖息的掌心。

   苏绣的云纹莹莹反着光芒,像是自魏无羡指间流下一缕月光。

   蓝忘机静静地望着魏无羡手心的抹额。不过一会儿,他却小心松开臂膀,让魏无羡枕在长椅上。

   似乎是怕心跳声惊醒梦中人。

   魏无羡睁开眼,便看见一身白衣的蓝忘机站在舱口,同在夜幕下,月亮却黯然失色。

   实在是仙人之姿,可魏无羡看来看去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
   "蓝湛,"他终于发现了,"你抹额呢?"

   蓝忘机默默地回头望过来。

   魏无羡再一低头,奇道:"怎么在我这里?"

   看着手中的抹额,联想到它背后的涵义,细细一条抹额忽然就有千斤重,坠得他手腕酸涩。

   魏无羡已经从长凳上坐起来,就要把抹额递过去了。但是突然……他不想把抹额还回去了。

   无端地,他想起来幼时在莲花坞的后厨里吃的烤山芋。刚从灶膛里摸出来的山芋,烫到左右手来回颠,可是甜香满溢,偏偏舍不得从手里放下。

   然而迟疑只有一瞬,魏无羡慢慢翻下长凳,对蓝忘机道:“哎,不好意思。我睡觉要么抱东西要么乱抓,对不住啊,还给你。”

   蓝忘机默然片刻,才接过自己的抹额,道:“无事。”

   魏无羡拍拍自己的后颈,忽然听得甲板上传来一阵笛声。

   ”是蓝巍吗?”魏无羡问道。

   蓝忘机点了点头,望向船头的方向。

   笛音圆润清脆,豁然舒朗如江面的风,一扫当日魏无羡在假山后听到的忧愁郁结

   "吹的不错啊,"魏无羡不自觉微笑起来,转向蓝忘机道,"这孩子怎么会学笛的呢?"

   蓝忘机的神情却叫他看不懂:"他问我,母亲会什么乐器。"

   魏无羡表现的像是被一千只突然出现的小兔扑倒了。他心中生出太多的甜蜜,多到甚至泛着苦涩。他不敢去想象,那时的蓝巍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,去追逐在他生命中完全空白的一声笛音。

   良久,像终于攒足力气似的,他开口:“你们自然不能把身世说与他,但是也不编点什么哄他一哄吗?”

   “只能是你,”蓝忘机摇头,目光将他牢牢锁在原地,“如若让他错认,还不如全然不知。”

   魏无羡转开眼:“他能忍得住到现在都不吵不闹,不发脾气,可真不是一般孩子……”

   蓝忘机道:“我曾允诺,待到他通世明理。”

   魏无羡半是了然半是不解地望着他。

   蓝忘机的声音里带着他一无所知的,十三年里的雨雪:“我不愿他为身世羞耻。”

   魏无羡的心脏极烫地一跳。

   笛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,前方云梦码头灯火已隐约可见。“我们去告诉他吧,他该知道了。”魏无羡轻轻开口,似乎是故乡给了他额外的勇气。

   蓝忘机的眼中现出奇异的明亮,向他道:“好。”

   魏无羡默默低头看着江面,他忽然想起,告诉蓝巍之后呢?他们三人要怎么办?或者说——他们两人要怎么办?

   江潮声无止无息,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谈及这个问题,像是一种合力维护平衡的默契。

PS:话说我一开始写金阐的时候,给他的设定是带了三四个人围殴蓝巍,结果再一看原著,这小孩竟然带了七八个人,其无耻实在把我吓到了,所以这里再把他用一用吧。
上一次金阐以比试为名,所以蓝巍才会动手。所以这其实是蓝巍第一次主动打架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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