盾冬盾 锤基 EC SK 奥兰多 魔道 博肖博
墙头无数,搞煌莫得下限。

【博君一肖】 群氓的时代 (民国AU)

  民国背景,军官WYB×刀马旦XZ,短虐一发完,造化弄人,爱而不得。背景是WYB出征临行与XZ的道别,双向暗恋 爱不能出口的好友关系。可能OOC,轻拍

愿所有的真情与初心,都不要毁于这群氓时代



王一博一身便服,在肖战对面坐下,双手捧住桌上的茶杯,笑着说:“战哥,我已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,我都不怕了,你还慌什么呢。”

肖战先是含怒瞋了他一眼,王一博一脸无辜地回望着他,笑容比窗外春日的阳光更明亮温暖,谁能想到在外不苟言笑,严厉苛刻的王中尉也会有这样纯粹到近乎稚气的笑呢。肖战张口想要说什么,他好像有很多要倾诉,然而只有一句令人错觉宠溺的叹息:“你这个人。”

他轻轻说了这一句,然后似是无意地,极自然地把自己的手,覆在王一博的手上。

他的话,他的动作都那么轻,王一博心中却大震,他们从未肌肤相触过,一时连呼吸都忘了,或许是因为捧着茶杯,又或许是其他的缘故,他只顾着盯着他们紧贴的手,只顾着感受他手心的温度,竟没有移开。

肖战又若无其事地说下去,只是声音格外低,像怕惊着了什么,“别人不过是风里来雨里去,你却是枪林弹雨。你自己说的潇洒,却苦了我在这里牵——担惊受怕。你上次去贵阳那里,报上说前线吃紧,我急的都去庙里烧香。临了在佛前许愿许愿……真是千百个念头转着,恨不得把天下的好事都给你许一遍,可又觉得哪个都不足,哪个都不够好,”王一博抬起眼,看见肖战一双眼正望着他,那双眼那样动人那样闪耀,平日里映着台下千万看客,此刻却只盛满一个他,“最后,我只许,愿事事都顺你心,如你意,永没半点烦恼。”王一博出神地望着肖战,他潋滟的眼瞳,殷红的唇,半掩在衣襟下的锁骨……他想要更多。

如意,如意,”他低声喃喃,“怎么能如意呢……”

春日的暖阳透过窗纸,滤得如酒般令人醺然,王一博蓦然想起他们的初见,也是在这样一个春日,为着作陪上级,他头一次踏进戏园子,头一次望进那双眼,头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脏,原来能跳的那么快。

惊鸿一瞥,他看见的是肖战,名动的南京的刀马旦,出名的不只是他绝伦的唱腔身段,还有他刚硬的脾性。零零碎碎的,他从同僚那里打听,班主原本要叫肖战改名,去了这兵荒马乱,要他改个风情万种,念来教人身酥体软的名字。

可肖战不愿,说姓名父母所赐,就算不唱戏了,也绝不改名。

于是,他便以极衬这乱世的名姓,唱红了半个南京城。

后来他留心了,后来他们相识了,后来那外人所说半点沾染不得,脾气倔硬的肖老板,却只在他面前表露他真实的包容温和,像日光下跃金的春水,像才舒绿意的柳枝。

他曾经寒冰样的心,此刻竟翻起了滔天的波澜。

两人一时都是无言,只听得窗外隐约的鸟鸣。王一博心中一时如一团乱麻,一时又一片空白,他分不清是茶水更热还是肖战的掌心更热,那温度一直烙进心里。

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,在这微醺的春日午后,在这伤感的离别之际,在这明暗暧昧,四下无人之处,唯有两个赤诚的灵魂相对。他觉得是时候说些什么,有什么蛰伏酝酿已久的东西在他心口突突跳着,马上就要挣开束缚冲将出来。然而就在他抬起头时,他瞥见了墙上挂着的刀戟。

那一瞬,王一博想到那个拖着刀的老兵,入伍前和未婚妻退了亲,老兵的话格外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响起来:“订什么亲,累她做望门寡吗?”

王一博的心倏而坠下去,凝成冰。

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,即便他说了想说的,即便此刻有个皆大欢喜,可是以后呢?

战场上刀枪无眼,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,这番话,这情意,不过是给生者徒添更深的苦痛罢了!

这众生癫狂,众生皆苦的世道,想要摧毁他们的欢喜,是多么容易呀!

王一博感觉仿佛过了一个千年那样长,可杯中的茶水却仍温热。他不敢去看肖战,低下头去看他们相叠的双手,看他们两双手同握的茶杯,他分明没有饮茶,却从口到心,俱是苦涩。

“其实…我…”王一博稍微向后仰身,慢慢地,轻轻地抬起握着茶杯的双手,他能感到肖战的指尖在他手背上一点点滑下,宛如剥去自己血肉一样痛苦,他举杯至唇边饮下温热茶水,入喉的却是一块烙铁,他又开口,却艰涩到难以发声,“我……你不用太担心,我又要升官了,会加亲卫兵的……”

他努力想露出一个笑,明明在肖战身边笑已成了他的习惯,微笑、坏笑、捧腹大笑……这一刻想要扬起嘴角却那么难。

他终于挤出一个笑,抬起眼,看见肖战面上,一闪而过的支离破碎。

“哈哈哈,”肖战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他的手,若不是长他六岁,又在泥淖里拼出来的,此刻连这干瘪的笑声也挤不出来,“升官好,升官好啊。”

后来又说了什么,笑了什么,王一博一概是模糊的,唯有肖战那一刻破碎的表情,深深刻在心底。最后分别时,肖战的目光从未那般深沉,他紧抿的唇,似乎和王一博一样,也藏着千言万语。

王一博刚跨出门槛,突然听见肖战的声音:“一博!”他名动南京的嗓子,此刻竟嘶哑,“你…你珍重…”

他不敢回头看肖战的眼睛,再多看一眼,他几乎就要痛哭了,他只微微侧首,点一点头,落荒而逃般离开了。

老天爷,你何苦让他们以这身份,在这世道,遇见彼此!

王一博没有叫车,他独自沉重迈步,街头柳絮如雪,他的心也随着柳絮,片片随风飘散。

评论
热度(13)